许多一张脸涨得通红,自作多情了。明显是人有三急比较重要。她磨磨唧唧地开了门,正准备开溜:“宁宁,你用吧。”
许宁又喊住了他姐,盯着她半晌。盯到许多都忍不住羞愧难当准备草拟一份五千字的大检讨时,他才幽幽开口:“姐,我永远爱你,你永远是最好的。”
许多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听懂了许宁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无论她做出怎样的选择,做了什么事,弟弟都会站在她身后,支持她,肯定她,鼓励她。
她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垂下头抹眼泪。陈曦听到他们姐弟的谈话声,赶紧跟出来看。一见许多抹眼泪,他就急了,赶紧搂着人,摸头哄,忍不住抬头皱眉瞪许宁:“都说了,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不好,你说你姐干嘛。”
许多伸手捶他,急道:“才没有,你别胡说八道,宁宁对我最好了。”
陈曦想要瞪眼,心里头醋意翻涌。小舅子住进来以后,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多多明显对这小子特别上心!
许宁默默地看了他俩一眼,直接转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两人被阖上的门板碰了一鼻子灰,皆有些讪讪。许多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人家怀里靠着呢,赶紧伸手想推开。
陈曦舍不得,放不开。他之前一个人在电脑跟前冷静的挺好,现在一沾上多多的身子,就又忍不住想入非非。
许多快被他这股牛皮糖的劲儿给折腾死了。这回她坚决不妥协,死命将人给推开了。
陈曦见她真恼了,理智也回归了大半。他恋恋不舍地站在了离多多足有一尺远的距离,企图继续用鼻子跟眼镜继续感知多多的存在。
唉,只能望梅止渴,实在比不上温香软玉在怀感觉好。
许多现在看他就尴尬。她琢摸着该怎样开腔谈论这个,交往中的尺度问题。鉴于主动谈话应该放低姿态,她先承认了自己的过失,不该随便摸人。
陈曦平常逗许多,占点儿嘴上便宜暗爽惯了。许多这么一低姿态,他下意识地又忍不住撩拨她:“摸哪儿啦?”
许多狠狠瞪了他一眼。可她之前刚刚哭过,现在眼泪还没完全干涸,那一眼,波光潋滟,水是眼波横。
陈曦只觉得一阵酥麻,从尾椎骨往上窜,真是忍不住,又想揽人进怀,好好亲近一回。
许多理智归位,哪里还由得他动手动脚,立刻跳开了,小声警告:“好好说话。”
陈曦今晚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什么冷静自持沉稳成熟,统统抛诸脑后,呈现出来的就是个色欲熏心的精虫上脑的猥琐男形象。
他懊恼不已。发发春梦臆想一下,躲在自己脑子深处吓不到人。今晚这么直接上手动作,肯定得把多多吓坏了。平常哪次多多不是乖乖窝在自己怀里,要亲亲要抱抱,跟接吻鱼一样欢欢喜喜。
现在好了,他才靠近一点,多多就吓得退避三舍。
陈曦懊悔自己的自制力,怎么就这么把持不住了呢。哪里能这么早就露出心里头那点儿暗戳戳的小心思,多多才多大啊。
许多则在持续尴尬中。这上手撩的人是他,撩了一半喊停的人也是他,喊出声却推不开人的更是她。要是她态度坚决,强烈反对,按照陈曦的个性,肯定会松手。
照她那种软绵绵的腔调,哪儿是拒绝啊,简直就是情趣,欲迎还拒。
她也没脸直面陈曦。虽说女性有性需求完全是造物主的本能,可她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表现的这么饥渴,对自家小男友动手动脚,连春梦都做过好两回的节奏,咳咳,真心画风不对啊。
陈曦看多多一直垂着脑袋,心知定然是之前的孟浪羞到她了。他家多多傻乎乎的,平常学习什么的倒是有灵性,这方面偏生缺了根弦儿,什么都听他的。多多这么个单纯的性子,哪里会想到自己平常道貌岸然的,却是头大尾巴狼。
他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多多,都是我不好,我不对。这个,有的时候,我不太能控制住自己。说起来,像是推卸责任。我平常真不这样。可是多多,你对我的诱惑力太大了。可能你只是无意识的一个动作。但我却忍不住想入非非。这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注意。”
许多还是垂着头,不说话。因为姿势的原因,头发向两边分开垂下,露出了一段白皙细嫩的后颈。陈曦眼睛落在上头,就挪不开了。那肌肤的触感,他的嘴唇,他的掌心,记忆犹新。
还用多多驳斥嚒,他自己都知道自己色欲熏心。人家现在撩拨他了?明明人家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坐着,吓得抬头看他的脸都不敢。幸亏她也没抬头看,不用对着镜子,陈曦也知道自己的脸上写着欲求不满。
许宁喊他姐,问她还有多久好,他要用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