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当时你不在,我和别人一起去的。因为觉得太丢人,所以就没说。”
悯枝慢慢点头,表示明白了。叶薇瞧她的模样,不由庆幸今天陪着来的不是机警的妙蕊。
想糊弄她可没这么容易啊!
视线落到怀中的杏花上,她忍不住回忆起了那次惨痛的经历。
那是她唯一一次在青云观过冬天,祖母梦到父亲遭遇不幸,惶恐之下一连在道观中住了三个月,而她也在那段时间成功把笛曲精进到行家的程度。
“怎么样,我就说我很有天分的,您收了我这个学生稳赚不赔!”她得意洋洋地冲谢怀眨眼睛,“再有个半年,搞不好我就青出于蓝了呢!”
对于她习惯性的自我吹捧,谢怀已经能自然地接受,“既然学得这么好,那你是不是应该准备点什么礼物来感谢下不辞辛劳教你的老师我呢?”
“干嘛,我不是交过束修了么?”
谢怀微笑,“那些梨子是从我的树上摘的,你管那个叫你给我的束修?”
她理直气壮,“虽然是您树上长出来的,但那是我摘下来的,付出了劳动和辛苦,自然可以拿来当束修。”见谢怀神情诡异,她也觉得自己脸皮过分厚了,故作大度地挥挥手,“好吧好吧,真是斤斤计较的师父。您还想要什么?学生这就找给您!”
积雪覆盖的庭园内,小姑娘眸如寒星,眨巴眨巴地瞅着他。谢怀静静地看了会儿,道:“那你,亲手去折支梅花给我。若折得好,便可以抵你的束修。”
院子边缘就栽了十余株梅树,都不用她怎么走路,似乎是很轻松的事情。她却挑起了黛眉,“原来您是想考我啊!”
折梅之事看似简单,但要折得好却是门学问。枝干不够遒劲有力的不行,意境不够的就更落了下乘,她完全可以想象以谢怀的水准,对“折得好”的要求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