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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秦翰都很忙,就连见天跟谢云融黏在一起的顾言之都没见过他几面,只偶尔几次秦翰会在深夜时悄悄摸进他的房中,什么也不做,只是看他。

那一日月白风清,二人在庭中饮酒,将谢公子醉眼惺忪的模样尽收眼底,顾言之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轻轻抵在他的眉间,试图将那微微蹙起的眉头抚平。

谢云融登时就愣了。

他将那双好看的眼瞪得溜圆,缓缓抬手握住了顾言之的手指,手心微凉。

顾言之能感觉到那只手的颤抖,便没有动,任由他握住,仍旧不忘纾解道:“人生苦短,去日苦多,谢老弟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一定不要犹豫,只管向前便是,不行不是还有哥哥我呢吗,有什么难处你跟哥说,哥为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谢云融两眼闪烁着光芒,勉强严肃地问他:“你为何要帮我,要救我?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顾言之抓了抓头,没说话。

谢云融八成是喝多了,他死了的事是秦府的禁忌,秦翰下令任何人都不得说出去,就连谢公子也此前从未在他面前提过这事。

看来今晚是问不出什么了,顾言之叹气,脑海中却闪过对方目绽光芒的情形,忽然又觉得不对。

——也许谢云融是在试探他,他根本就没醉!

毕竟自己这样整日粘着他的行为实在太反常,估计谢公子会耐心与自己周旋,也是为了看看自己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