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卿,东疆战事早已告一段落,你不打算回京述职?”千堂倚靠在枯秃的柳树上开着远山轻声开口道,他的容颜本是十分俊雅,但左脸之处,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从眼角到嘴唇,很深也很丑陋,即使现在已经过了四年,疤痕淡落,但仍旧让人看了心疼。
“我已经不打算回京了。”许定远淡淡开口道:“东疆战事四年,终于告一段落,我也该恢复自由了。”
千堂听了嗯了声,目光看着远方,胸口内涌出阵阵高温,肺部的空气好像都失去了似的,他捂着嘴不住的咳嗽,有血丝顺着他白净的手掌滑落在地,显得尤为刺眼。
“王爷,你……”许定远惊疑的看着,忙从怀中掏出白净的手帕为他擦手,千堂看着他又看向远山淡淡道:“身子不行了,不必担忧。”
“为什么?”许定远看着他嘴角的那抹血迹,想为他擦去,他却微微躲闪开来,许定远握着手帕低声问道。
“什么为什么?”千堂看着他淡淡一笑,俊雅丰神,但眸子深处却毫无光亮。
“恕臣无礼,今日臣一定要弄个明白,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舍弟离宫?王爷受伤而归……”许定远眸中带着些许悲痛和执着:“王爷脸上的伤和皇上有关吗?”
千堂脸色突然变了变,容颜更加苍白,身子甚至略带继续颤抖,许定远看着他心里着实像是谁拿把刀再挖。
千堂不自觉的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痕,随即淡淡笑了道:“和谁都没有关系,是自己认错了人,吃错了药。”
“王爷,你心里苦为什么不说出来,千寻说你这几年几乎不休不眠的做事,你是在糟蹋自己吗?”许定远低声道:“王爷,皇上,皇上就真的有那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