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事情似乎都这么透彻,透彻的让人不知说什么好。他沉静不语,皇帝抚摸过宣纸道:“前世是骆御寒陪着文宣,今生是皇帝陪着千堂,如是两世,终究不同。”
他看向宣纸,前世的骆御寒长的十分漂亮,眼睛微眯,看着文宣的眸子隐藏着柔和的光芒,可是他却觉得陌生,这是骆御寒,不是皇帝。皇帝应该是那个长的平凡,但眸子却隐藏着所有的男子。
“皇上……”他抓着披风低声喊了声。
皇帝把他搂入怀中道:“这一生不但欠的是文宣,也欠你们的。”他听了嗯了声,他想到文宣最终的绝决,那人的灵魂就是决然的。
而他永远也做不到,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人才会一直挂念在心底吗?从前世到今生,身边有那么多人竟然还忘不掉,是这样吗?
这话他没有问,也不想问,此生既然这般了,何须为自己找烦恼,说是鸵鸟心态倒也未尝不可。
其实若问骆御寒,骆御寒恐怕也不知,如果没有在酒楼上碰到千堂,也许大家的日子都好过许多,只是命运这个东西,谁也无法掌握便是了。
皇帝叹口气把宣纸折好放在明黄色的案卷中,随后呼喊小喜子。
半夜时分,小喜子接过皇帝手中的皇卷:“你亲自去北疆,把这个给千堂,他看了自然明白,朕带上御医随后到。”皇帝在幽然的灯火下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