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我知道这里人的心思,十分的消极,看到我时也只流露出一时的昂扬之态,但是一旦我不在了,就会流露出难以觉察的哀伤,其实以我自私的性格早就该离开了,因为这里如果一旦有所控制不住,那势必得毁掉,也许是一把大火就把这里埋葬了。
可是现在让我转身就走,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英雄虽然都是表面现象,可是带着的面具久了,就不容易摘下来了,现在的自己有些骑虎难下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元夕正好断了药上来,冰镇了三分,留了三分热度,这药是防止感染瘟疫的,每次喝了都觉得苦的钻心,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我只能捏着鼻子喝下。
皱着眉,看着黑漆漆的药水,我仰头喝下看着他道:“御医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元夕接过药碗之后才小声道:“主子,御医那边暂时没有消息,那些感染瘟疫的热度散不下来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皱了皱眉,以前电视上讲的瘟疫的治疗现在让我想破头都想不出来,我只记得那些人说什么宜补,宜散,宜降。可是到底是什么药材,现在让我想我还真记不起来那些拗口的名字。
“元夕,你去让人给沈暮楚递给口信,让他找一些医术拿来还有一些民间土方,越偏僻越好。”想了想我朝元夕这么说了句。元夕愣了愣应了声,然后没有动,神色欲言又止,我看着他微微皱眉道:“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主子,前些日子那些御医和大夫都说为了避免感染,你应该离开此地了,现在瘟情越来越严重了,你再不离开,恐怕会生变故啊,主子,要不你离开我在这里替你守着那些人,他们会体谅你的。”元夕朝我轻声开口道。
我听了看着远处缓声道:“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个时候不是说想走就能走的了,你先去吧,如果当真控制不住,我也绝不会留在这里等死的。”
元夕听了叹了口气端着药碗转身离去。
说实话沈暮楚办事的效率不错,很多医术当晚就送来了,还有一大堆民间偏方,我看了几个没有没有几个有用的。
我不得不转战医术,什么神农本草经之类的,我看了一眼便丢开了,这些书太过有名,御医想必翻了个遍。
我挑拣了几本字体偏的,然后认真读者。现在我不得不感叹中国的汉子博大精深,很多汉子我见都没见过,也幸好作为太子的沈暮雪被当今皇帝要求的严格,那些字我不认识他还是知道几个的,放在一起大概的意思也知道了……
挑着夜灯,我读着那些生涩的字,最后在一本小黄书中寻到一处有关治疗风寒的,说是温疫的致病因子是“异气”,又称“疫气”,说是疫疹的病因是疠气,指出“一人得病,传染一家,轻者十生八九,重者十存一二,合境之内,大率如斯。”并指出“清瘟败毒饮这个方法。
这个方法需要生石膏大剂六两至八两,中剂二两至四两两,小剂八钱至一两二钱,小生地大剂六钱至一两,中剂三钱至五钱,小剂二钱至四钱,乌犀角大剂六钱至八钱,中剂三钱至四钱,小剂二钱至四钱,小剂一钱至一钱半,生栀子、桔梗、黄芩、知母、赤芍、玄参、连翘、竹叶、甘草、丹皮。
我对这些药名头疼,于是把这个递给元夕吩咐道:“把这个也送给御医,让他们研究研究,如果可行就用,如果不可行也用。”
元夕接了道:“主子,都一夜了,你休息一会吧。”
我听了点了点头,在床上躺了一会。
睡下之后,不多时,有人在房内吵闹,我皱起眉头坐起身,看到御医领着那几个大夫正和元夕说什么,神色忧虑。
“出了什么事?”我皱眉看着他们问道,元夕走上前服侍我起身,那几个大夫行礼后站起身小心翼翼道:“启禀太子殿下,你的药方可用,但是我们这里严重缺乏犀角……”
我听了道:“缺犀角就让人送来不就是了。”
“太子有所不知,这犀角本就是稀罕之物,宫内商存储不多,何况一时要这么多。”御医上前道,眉峰紧皱。
我听了心里极为不悦道:“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就是来告诉本宫药材不够,本宫为你们找药方,是不是还要为你们提供药材。”
几个人听了战战兢兢的跪下道:“太子殿下恕罪。”
我喘息一声,元夕忙扶着我,我看着地上的几个人挥手道:“都起来,现在告诉本宫,缺了这味药会如何?”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我知道这里人的心思,十分的消极,看到我时也只流露出一时的昂扬之态,但是一旦我不在了,就会流露出难以觉察的哀伤,其实以我自私的性格早就该离开了,因为这里如果一旦有所控制不住,那势必得毁掉,也许是一把大火就把这里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