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一说起这事儿,头一个吐苦水的竟然是跟来的医案:“一开始发热的是从北平府刚做完工回来的几个村民,没当回事儿,可吃了药也不见效,请了大夫没请来,过了两日,就有别人开始跟着发热了,里长知道不好,赶紧的找了衙门,我过去看诊,别人都好说,就姓武的那户人家,那男人都烧糊涂了,那家的女人还可劲儿的作,一开始还不让看诊,后来又说要抓药没钱,要命一条!”
“嘿!你说当家的男人都要死了,她还吝啬那点儿钱干吗?”领头的衙役也插了一句:“人都没了,有钱又能如何?”
文景辉看了看武大,有点儿谨慎小心地问:“那家人姓武?三合村姓武的人家不少吧?就没个人出来说道说道吗?”
“说什么呀?里长都发话了,那女人最后扣扣嗖嗖的抓了三副药,正好他们家的小儿子也发热了,她倒是心疼儿子,给小儿子喝了两副药,算是喝的及时,现在还没发高热,那男的就给灌了一副药下去,断了药后第三天就死了!”
文景辉看向武大,发现武大竟然很平静!
“那可真是……”文景辉也不知道该说武佟氏什么好了。
你说她什么?
她为了儿子不要相公了?
可是武树生那样子八成是活不了了,那剩下的药用来救才十岁的武贵发这个小儿子,也是说得过去。
这事儿是对是错,就看大家怎么说了。
“幸好你们这儿还挺清净,这段日子别出去了,就在家里猫着吧!”医案记录了岗子村的情况,收起了按脉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