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激动啊!”文景辉拉着小胖子肉乎乎的胳膊:“这可是好东西。”
“请先生赐教。”小伙子很有礼貌。
“鲎,状如熨斗之形,广尺余,其甲莹滑,青黑色,鏊背骨眼,眼在背上,口在腹下,头如蜣螂,十二足,似蟹,在腹两旁,长五、六尺,尾长一、二尺,有三棱如棕茎,背上有骨如角,高七、八寸,如石珊瑚状,每过海,相负示背,乘风而游,俗呼鲎帆,亦曰鲎碧。其血碧色,腹有子如黍粟米,可为醯酱。小者名鬼鲎,食之害人。”文景辉指着东西告诉老人家和小伙子:“只有长出尾巴的才是药材,不长出尾巴的不能要。”
“这东西,那个,值钱?”老人家却盯在钱上挪不开眼睛。
“爷爷……。”小伙子很不好意思。
“爷什么爷?叫祖宗都没用!”老人家恨铁不成钢:“你都十八岁了啊!爷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了你大伯和二伯了,你可长点心吧,卖了东西回去就找阿华成亲!”
小胖子也是要成亲了的人,跟少年神奇的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意思,忙问怎么回事?
老人家可算是找到了诉苦的对象。
原来少年家是在海边的城镇开医馆的,家里大伯父和二伯父都去了军中效力,做了军医,而自家爹爹则是留在家里侍奉双亲。
大伯父和二伯父家的堂兄弟都成亲了,到了他这里,就有些困难了。因为家里分了家,两位伯父带着孩子都去了卫所,而爷爷则是因为舍不得家里的药堂就没跟两位伯父住,而是跟老儿子住在一起。
前些年因为海寇作乱,他父亲应征入伍做了军医,却死在了一场战事里,母亲受不了打击,随后两年也去了,剩下他跟着爷爷,带着两位弟弟一位妹妹,靠着医馆勉强糊口。
这次来北边,也是因为那边的药材商人要价太高了,他们进不起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