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弘钰眼底翻滚着黑沉,他自小就知道祖母与双亲对他虽然也好, 却总像是隔了一层, 虽说也没缺吃少喝,可有其余几个堂兄作对比, 他总觉得是不是自己性子沉闷不讨他们欢喜。
所以十多年前, 他最终选择来茔州城打拼一番, 没想到最终还真让他成功了, 可一开始却也不是这么顺利, 其中他也吃了不少亏上了不少当, 可等成功之后,他还是选择将人都接了过来。
毕竟这些人养了他也是血脉至亲, 他并不在乎这些东西,没有了可以再赚, 之前祖母他们自从搬来了这里之后, 对他还算表面上很是慈爱, 加上他太忙了,除了例行的家宴或者有别的要事能见到之外,并不常见。
见了面之后他们对自己嘘寒问暖, 他也觉得之前小时候是他想多了。
可今日老太太这番话,让他眉头深锁, 他不傻, 之前只是不愿意计较, 可不代表老太太这话里的深意, 怪不得知晓他是断袖之后不生气, 原来竟是存了这份心思。
他是断袖,过继了三堂兄的孩子,之后这孩子长大之后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地继承自己的家业?
可大家都在一个府里住,这孩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最后到了谁的手里显而易见。还有京城的事,他早就在京中安排好了,即使郝瀚义去了,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帮他安排一下流程罢了。
可这些事这些人如今并不知,他们说出这番话,存的心思,那就是想为郝瀚义谋路,毕竟是京中,这是想借着他取而代之他皇商的头衔或者打通他自己的人脉?
郝弘钰听懂了之后,眼底都是冷意,他再抬眼时,眼底没什么表情,像是没听到老太太与郝瀚义假意推诿的话,看向郝父郝母:“这也是你们的意思?你们觉得我应该过继一个三堂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