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低头说:“先生说脏了,最好还是再换一套。”
谢夕泽杵在原地好一阵,联想到刚才餐桌上的对话,非常无语地说:“他有必要吗!”
裴引不就是躺了一下,两分钟都没有吧?老男人这思想什么时候整得那么变-态了?
李伯还是依照宋冽的吩咐把谢夕泽卧室里的床被换过一套,李伯出去后,他躺在床里无所事事地发呆,打开聊天软件和群里的几个小伙伴斗了一会儿表情包,门忽然被人扭开。
宋冽在游泳池游了半小时,带着一身水汽进屋,径直在他身边坐下。
谢夕泽放下手机,抬眼等他说话。
男人没穿衣服,身下随便裹了件浴巾,松松散散的,看着随时会掉下去。时间还早,谢夕泽不懂这人怎么不去书房工作,居然有闲情跟他裸着互相瞪眼。
耐性方面宋冽永远比谢夕泽能忍,他没忍住,踢腿踹了踹,“有话就说。”
宋冽在他旁边躺下,身体沾的水珠浸透在床单,谢夕泽眼一抽,“你不擦水把李伯刚换的床单搞脏了。”
“没有别人躺着来得脏。”
宋冽显然还因为裴引刚才压在谢夕泽身上的事耿耿于怀,即便他看清楚裴引只是单纯的拿个遥控器。男人的不快没有任何掩饰,眉眼充斥着冷漠和一丝阴沉,谢夕泽这才正眼地看着人,说:“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