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湖边散步,伞由裴引撑着,湖面起了一大片水雾,水汽氤氲着视线,视野范围间朦朦胧胧,草地湿润,鞋面都刮湿了。谢夕泽今天忘记带围巾,一摸,无名指上的戒指昨晚放在床头也忘了带出来。
裴引没说话,他只好盯着远处的水雾发愣,企图找出什么话题,没留意横过的草枝,枝干勾到他的鞋子,靠裴引顺手托扶一把才没摔倒。
他干巴巴地开口:“阿引,谢谢。”
谢字出口,裴引并没有放开他,搭在他臂弯的手向后拥去,裴引单手撑伞,另一手轻轻环在谢夕泽腰后,他微微鞠身的姿势很容易让裴引把下巴搭在他头顶,蹭了蹭冰凉的发旋。
“夕泽。”
谢夕泽心里怪别扭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正要挣扎开,下一秒却被裴引推走。
他踉跄地倒退几步,“阿引?”
裴引的眼神锐利地锁在谢夕泽颈边,他伸手摸去,忽然想起昨晚上宋冽亲他时留下的痕迹,围巾没带,一侧头就轻而易举地看到了。
假如只有几枚吻痕情况还算好,偏偏宋冽昨晚抱着他密密麻麻地亲,红痕一片从脖颈蔓延到胸口下方,遮都遮不住,像是为了今天两人的聚会故意留下的。
裴引的表情先是愤怒,接着惊讶,最后怔在原地。
谢夕泽这阵子留在农庄度假,有谁能在他身体留下的痕迹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