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笑眯眯地应下,“我去给你们烫酒来。”

“不必不必,我喝会茶便好,饭就不吃了,太夜不好上山。”

大伯娘听沈歌推拒,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

沈鸿发看他婆娘一眼,忍着气道:“你先前不是说要去三花家看棉花么,你现下去看看,棉花好的话,家里便打床十斤重的被子罢。”

大伯娘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有些不乐意,沈鸿发眉头一皱,她只好走了。

沈鸿发叹口气,“歌儿你别跟你大伯客气,有事说便是。”

沈歌端着茶暖手,道:“大伯,我过几日要进京,村里的房屋劳你帮我看着,估计明夏或更迟我才能回来。”

“怎么现在进京?春闱不是明年三月么?”

“三月初一便开始考,大伯你知我年岁小,第一次去,少不得要先去做做准备。再说,我早些去,也好多探听写消息,明春把握大一些。”

沈鸿发还是皱着眉,“这么道来,你这个年还要在路上过?”

“怎么会?十余天便到了,现下距春节还有月余,怎么都能赶得及。”沈歌安慰他大伯,“您知夫子家的大儿也是举人罢?我师兄现如今在国子监读书,我打算去投奔他,正好在他那借住一段时间,等春闱在一起去应考。”

沈鸿发听到这消息,提起的心微微放松些,不过仍道:“不若就过了年再去罢?也不差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