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人有马车绝不会选择骑马前行,沈歌偏偏与大伙不一样,他裹着大披风,在马上足足骑了四五天,脸皲裂也没叫一声苦。

骑马自然要比坐马车快得多,剩下那马车空车疾行,速度也极快。

沈歌敬他们,“我有时还能坐在马车里避避风,众位却一直在马上,比我辛苦得多,我这实在不值一提。”

众人吃着锅子,不一会暴雪果然下起来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如裁好的纸张一般,纷纷扬扬将整个世界都映成了一片白。

许是天气冷,许多人都出来吃酒御寒。

沈歌他们来时酒楼里才坐了四五桌,开始下雪之后,往外望去,几乎没有空桌。

天气实在太冷,酒楼下了三扇门板,只留小小的一扇供人进出,屋内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不过也暖和了许多。

伙计在店里点上油灯,屋内的气氛越发热闹。

正在此时,有人从风雪中进来,一张脸冷得惨白,一进来就狠狠打了个哆嗦。他后头还跟着个半大的小孩,也是哆哆嗦嗦,白着一张脸左右张望。

来人左望右望,酒楼内皆已坐满,他找了半晌都没找着空位。

沈歌早便看见了他,见他高个长腿,仪表堂堂,不像歹人,便扬手朝他招呼,“兄弟不介意便过来吃杯酒暖暖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