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予时的文章风格较为固定,无甚好说,短时间内也看不出有何进步。
吴予时看到沈歌的文章却十分惊艳,他文章那股灵气还在,读起来照例如珠落玉盘般极为上口,气势蓬勃。
然而比起年前来,沈歌今日写的这片文章又多了几分缜密与老辣,锋芒毕露的同时将每一条可能被人驳斥的道路都封死。
吴予时面露欣赏,抚掌赞叹道:“阿弟你文章又有进益,当真一日千里。”
现今距年前那次比试不过差半个多月,沈歌能有这份进步,着实令人心惊。
沈歌朝吴予时笑笑,“我觉着我已经摸到一点写科考文章的门,故而与之前有些不同。”
“确实,看着已经入门了,不知再过两月,你的文章能进益到哪种地步?”吴予时心中叹服,沈歌这份进益太过超凡,令人连嫉妒都提不起勇气。
吴予时自己的文章早被国子监的先生们训出来了,只要运气不是太糟,榜上有名应当不成问题,此时多加紧温习便是,不必做其它。
沈歌的文章还差些火候,他的文章不若吴予时文章那么稳重,若碰上一个喜欢他文章的主考,他名次兴许会比吴予时的名次还高,若碰上一个喜欢中庸内敛的考官,他被黜落的几率亦不小。
他要做的便是再将文章写得老练一些。
荀飞光与胡青言的眼光远比吴予时老辣,两人皆认为沈歌现下的文章要做到滴水不漏不大可能,不过也不需往中庸方面靠,唯一要做的便是将锋芒隐一隐,莫太逼人。
沈歌最大的优势便是他那点灵气,尤为令人眼前一亮的是他常有惊人之语,只要将这点保持好,上榜应当不成问题。
两人切磋完后,吴予时留沈歌在家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