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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合适的容器,任鹤隐就让大家在部落外的河边挖了两个坑,先将泥浆洗到一个坑里,而后用箩筐将泥浆过滤一遍,舀到另一个坑里。

洗釉的步骤并不复杂,部落里人又多,一会儿就洗出了一池黄褐色的细腻泥釉。

任鹤隐让人将所有陶器搬下来,教大家浸釉。

他们这些陶器全做来自己用,浸釉步骤并不用很严格,只需要确保里外两边都浸上了釉,要是没浸好的,再浸一次就行。

浸好了釉的陶器也不用再搬回去,就放在山脚下晾着。

今天天气很晴朗,月明星稀,晚上没有什么下雨的可能,再这边晾一晚上,明早再起来的时候,用来做釉的泥浆基本能干。

明天再晒一天,泥釉就不会脱落了,而后再小心晒到彻底干燥,这批陶器就可以开烧。

陶器有点多,等全部浸完处理好时,大家都打着哈欠犯困。

任鹤隐也打了个哈欠,还不忘招呼大家,“大家先别忙着睡,喝一碗糖水再睡吧。”

他洗干净手,提着装过蜂蜜的背筐和桶,舀出石锅里已经放成温热的水洗桶跟草叶,将上面沾满的蜂蜜全洗进大石锅里,而后分给大家喝。

姜糖水温温热热,蜜糖奇妙地中和了姜呛人的辣味,反而转化了绵长的甜香。

哪怕是再不喜欢喝姜汤的小孩,尝到姜糖水的滋味也不免眼睛一亮,仰起碗吨吨吨往嘴里灌糖水。

任鹤隐看着他们弯起了眼睛,喝完自己那一份,转头上山去了。

他刚走到自己山洞前,云鸣从旁边山洞走出来。

“嗯?”任鹤隐看着云鸣,不解。

云鸣递过来一个竹筒,淡淡道:“给你,被蜜蜂蛰到的地方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