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隐看着这些芋头地,说道:“可惜今天没带刀,要是带刀了割一片芋秆,可以做酸芋秆放到下一年吃。”
这里的酸芋秆又大条又嫩,看得任鹤隐有些发馋。
在没有芥菜的情况下,酸芋秆是最理想的酸菜,等砍下来晒得半干,跟蒜粒一起,揉搓上一点盐,密密实实塞在罐子里,他们能吃一整年。
云鸣问:“我去拿?”
“算了,这两天也没空做酸芋秆,等我们去采完松子,捞完碱之后再来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天。”任鹤隐低头看了一眼底下,忍不住又道:“好家伙,底下的芋头估计比我脑袋还要大个了。”
有芋头长得浅,大半都从地面露出来了,一低头就能看见。
云鸣也看了一眼,“还能再长长。”
“让它长,等长熟了,我们拔下来,做几顿拔丝芋头吃。对了,还能做芋头酥吃,我小时候我奶奶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炸芋头酥,芋头切成细丝,用面浆团成一团,过上点椒盐辣椒粉,放到油里一炸,那味道可香了,我一次能吃一大块。”
云鸣仔细听了,随口道:“你们过年做的东西很多?”
“是啊,什么腊肉腊肠腊鸭,什么油饼年糕芋头酥,基本整个冬天也没什么事要做,整天就惦记着弄点吃的了。”
任鹤隐脸上忍不住挂上怀念的笑容,“我奶奶做了大半辈子饭,手艺最好,无论什么做出来,都能香出一条街去。那时候我们还讲远亲不如近邻,邻里关系大面上很好,大家做了好吃的都是你给我端一碗,我给你倒一盘,我吃过那么多家的年货,就我奶奶做的最好吃。”
云鸣伸手轻轻撸撸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