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山是个聪明人,当然秒懂,作为一个陈王府门客,他当然不会打击主公的进取心,闻言立即拱手,“既然如此,殿下何不做些准备,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宾主二人心知肚明,不过他也不主动揭破,只是顺着陈王表面的话语说下去。
“先生有何良策?”陈王这是问取而代之的良策。
丁文山蹙眉,思索良久,方道:“在下以为,殿下应先暗中发展己身势力。”
“人手不足,即便有计策,也很难施展。”他捋了捋长须,娓娓道来,“过去殿下在宫中,身边基本都是皇后娘娘安排的人,娘娘自然一片慈母心,但这也有个弊端,便是殿下一举一动,怕是瞒不过娘娘。”
“雏鹰欲高飞,须先离巢穴。殿下既然已出宫建府,成了当家人,那便不能仅依仗母兄。”
丁文山最后总结道:“殿下头一步,须在宫中朝中先放下自己的探子眼线。”
“先生所言甚是。”
丁文山所言,正是陈王心中所想,这两年他也一直这么做着。只不过,从前这只是一个念头,行动上力道到底不大,而今天他决心既下,便会全力向这个目标进发。
“日后,还需先生多多劳神。”
“在下蒙殿下搭救,方能活命,此乃应有之事。”
……
陈王很谨慎,问罢计策,便住口不言,丁文山很识趣,不多时便告退,出了外书房。
陈王开始研究有关人手安插方面的具体事务,而丁文山则继续打理手头庶务。
等到暮色四合之时,丁文山才不紧不慢回了屋,一切与平日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