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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王劼现与她无关,在夫君面前太惋惜差点成未婚夫的竹马,显然不是明智之举,纪婉青说过一句,便罢了。

她大大方方,随意将书信交给何嬷嬷,后者如何收妥,她也不问。

高煦也并非纠结这些旧事的人,他随即便取出另一封密信,递给妻子。

这是纪婉青在临江侯府的眼线传来的,她一见,便精神一振。

等了也有一段时间,终于有消息了。

第一任靖北侯,即是纪婉青亲祖父,确实是个很有远见的人。他深知自己庶子出身,虽与嫡兄很融洽,但两人却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有备才能无患。

他被封侯爵,自立门户,从临江侯府搬迁出来时,原来埋伏下来的暗线,却一点没动,继续蛰伏。

这里面有他与生母两代人的经营,数十年发展下来,绝大部分眼线都是经年世仆。他眼光独到,暗探忠心耿耿,传承下来,如今都在纪婉青手上。

在打探临江侯府秘辛上面,这些人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这是无论功夫多高,观察力多敏锐的探子,都无法取代的。

承德这边的命令传回去后,大半个月功夫,蛛丝马迹便出来了。且暗探们谨遵主子吩咐,绝不冒险轻进,打草惊蛇。

打开密信,纪婉青垂目细看,第一张信笺先说明了情况,而第二张则罗列了不少人名。

十几年前的旧事了,当事的不过是个早夭的孩童,且事涉机密,知道内情的本只有极少一撮。暗线们是世仆,他们先认真回忆,当年那段时间,那几个关键主子身边,有那些亲近下仆。

再圈定一些很可能知情的,一一记下来。

这群人当中,不少还继续在府里当差,且身居要职,这些人不能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