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她也被迫起了一个毒誓。
皇后与丽妃不同,这事儿真是她做的。她起誓完毕心跳急而乱,手足冰冷,面色发白,好在脂粉甚厚,才掩盖住了。
时人笃信鬼神,她倒想起个轻点的誓言,可惜情况并不允许。
事情陷入僵局了,昌平帝一时判断不出谁真谁假,浓眉一拧,面沉如水。
朝臣不敢再胡乱插言,整个太和殿陷入诡异的寂静。
这时候,看足好戏的高煦站起,拱手道:“父皇,请听儿臣一言。”
“既然无法查明,那便来日再议。”他声音一如既往温润,带着关切,“今日是父皇万寿,怎可因外事一再耽搁?”
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了。
一后一妃当场发毒誓,昌平帝已经大失颜面,偏他还没办法查明真相,被架到台子上下不得。
高煦很了解自己这位父皇,再继续酝酿下去,他该恼羞郁愤交加,化成耿耿于怀的怒火了。
昌平帝很爱迁怒,到时候必然会重新注意上东宫。
有道简在帝心,反过来亦然。哪怕你是受害者,皇帝膈应了就是膈应了,没什么好办法能挽回的。
高煦此举,意在让妻子避开万寿宴,并找好以后闭门不出的借口。既然目标已经达成,就需要见好即收。
他没想过就此能打死皇后,查清松堡之役后,更不希望因此打死对方。
太子一言,再次说到皇帝心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