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怎么节约,也得几个月功夫。
十月末纳采,六礼一路走下来,紧赶慢赶,婚期敲定在来年二月末。
靖国公府这边先不提,而作为亲事的另一主角,霍芷潼忙得不可开交,本来她最好能自己给做嫁衣的,可惜来不及了,只能绣了个鸳鸯盖头,其余就交给家里绣房。
她要给未来夫君做一套衣裳鞋袜,何太夫人也要,春装虽没冬装复杂,但几层下来也够呛的。
她还得熟悉自己的嫁妆产业,再听伯母赵氏面授机宜,分说各种夫妻相处之道,婆媳相处之法,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纪家没婆母,但头顶还有个不好相处的祖母,这何太夫人看着颤颤巍巍,但偏就没啥毛病,一副挺能活的模样。
“这位祖母,你面子上敬着,让人家挑不出大毛病即可,不用太放在心上。”
霍川作为最亲近纪家的人之一,他事后是知悉老太太与纪家姐妹的矛盾的,这老太婆与二房,忒是无耻过分。
纪明铮偏向哪一边,还用说吗?
哪怕祖母曾经再疼他,隔阂也是修补不回来了,疏远是必然的。
赵氏仔细询问过夫君,霍川也捡能说的简单说一遍,不详细,但意思到位。
她细细嘱咐侄女,“至于那已被分家出府的二房,早与大侄子撕破脸面,你无需顾忌。”
“嗯,伯娘,我知道的。”
今夜,已经是亲迎的前一夜,不是母女却胜似亲母女的二人,正躺在一张床榻上低声细语。
霍芷潼认真听着,忙不迭点头,应着应着眼泪就下来了,她哽咽道:“伯娘,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