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做什么这么早来吵醒人。”
“早,你瞧瞧外头,日头都要晾到你床榻上了。”李凤游一袭黑衣,面色冷凝没好气的低头瞥着小太医福安。
福安探头探脑的瞧了一眼门外的烈日,又缩回去蜷着身子紧紧的抱了抱锦被,嘟着嘴娇气的哼了一声。
“我不管,我昨夜可是值了一夜的班,眼都没合拢过,好不容易才歇下你就来扰人清梦。你好歹也是我师出同门的师姐,就不能心疼心疼我,要不是师父不再,我保管去师父那告状,叫师父好好教训你一顿。”
“我没功夫与你在这胡搅蛮缠,你的雪痕膏搁哪里了,我翻遍了你的药房也没找到,你藏哪了。”李凤游黑着一张脸,神情隐约能窥见几分戾气。
“你翻了我的小药房,你居然敢翻我的小药房,你你混蛋,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要什么药找我便好,不能进我的小药房,你是不是把我的小药房弄乱了,是不是把药材都掀翻了,李凤游,你完蛋了,我要去找师父告状。”
福安面色一变,晶莹的眸子顿时瞪的老大,双拳一握怒气满满的往锦被上狠狠一锤。
“乱了就乱了,你再整理一遍不就是了,反正你日日都闲来无事,赶紧把雪痕膏给我,我有急用。”
李凤游眸子一垂,似有些心虚,但即可又理直气壮的对着福安伸手,不耐烦的讨要药膏。
“没有,用完了,上回都给你拿光了。”福安见李凤游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更加的气势汹汹,更加气恼,双手叉腰,哼了一声昂起头。
“没有了?你可莫要与我开玩笑,这药膏可是殿下要用的。”李凤游皱着眉头,满眼严肃。
“上回你拿走了两瓶不也是给殿下用的吗,哪有那么快就用完了,你可知道要熬制雪痕膏要用多少药材,花多少功夫,这都是我花心思做给师父的,你每回来就要搜刮光,这回我说什么都不给你了。”福安气哼哼的鼓着嘴,倔强的扭着头,一边喋喋不休一边偷偷往床榻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