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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阮低声安慰了她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尽力用自己的身子挡住贤妃的目光,不让请鸢瞧见她。

青鸢现在可怕贤妃怕的要命,上次被贤妃无来由的借着无礼对主子不敬理由,叫人按在水中险些淹死。

自此后,本来通水性的她,竟然怕起了水来,可见上次的经历对她照成了何等伤害。

夏秋潋一路未曾做声,见到贤妃后,也不管她是何眼神,便远远的微微垂头示意的行了一礼。

贤妃一动不动,唇角却挑起一丝有些诡异的笑容,她双眸深幽的盯着夏秋潋,目送着夏秋潋一步一步离去。

一直到了寝宫关上了门,青鸢这才放松了下来,只是原本活泼的她,神情也萎靡了不少,大多时间不再闹腾了,而是安安静静的呆坐着。

夏秋潋心疼又愧疚,只能轻声安慰,再唤绿阮先带她下去歇息,好好安安神。

绿阮带着青鸢去歇息了,除门口守着的两个太监外,寝宫里就暂时没有伺候的人了,只余夏秋潋一人,手执着一本古卷,坐在桌边。

只是夏秋潋看着像是在看书,目光也是落在泛黄的纸张的黑色墨字上,可一盏香的功夫过去了,夏秋潋也未曾翻页。

她似乎,是在发呆。

夏秋潋的确在发呆,她始终无法放下今日隔着车帘看到的那张脸。

江询言。

他是真的来了吗。

他是如何借机从姜国脱离,来到燕国的呢。

大皇子和父亲不是在牵制他吗,莫非,大皇子和父亲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