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游竟破天荒的担忧起了夏秋潋,她不时的看向夏秋潋,密切的关注她的动静。
洒下的一片月光下,夏秋潋气若游丝的躺在冰冷的地上,不过几个呼吸间,身上那件洁白的宫袍几乎已被鲜血浸透,肩头的剧痛和鲜血不断的流失,只让她愈发的感觉到刺骨的冰凉。
要死了吗,或许吧。
已经死过了一次的人,如何会怕死,只不过
是她吗。
是燕挽亭吗,是那个和她一样,从地狱生生爬回来的燕挽亭吗,那个恨她入骨的人。
将她引出,再射杀她。
可如何要这么麻烦,若是燕挽亭想杀她,便有无数次机会能悄无声息的将她杀了。
又何至等到现在。
不过,若真的是燕挽亭,真的是她对自己动手,死在她的手里。
那对夏秋潋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这本就是她欠燕挽亭的。
只是为何,心底还是有些不甘,还是有些苦涩呢。
或许她还是想,想在看看燕挽亭,想问问她,若是我死了,你可否原谅。
眼前最后的一点光亮都慢慢消失了,夏秋潋的双眸闭上了,她仿佛蜷缩在冰冷的雪地一样,刺骨的冰冷始终围绕着她,没有一丝的温暖,肩头的剧痛,痛着痛着就麻木了。
夏秋潋能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从她身体里淌出的血液,就是她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似乎是感觉到了夏秋潋的虚弱,李凤游微微皱着眉头看向燕挽亭。
“殿下,他怕是已经走了。可若是再耽搁下去,献妃娘娘怕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