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燕挽亭到底是不信的。
夏秋潋穿着厚衣裳,还披着狐裘,脸色却依旧苍白虚弱,双眸隐约能瞧见一丝倦意。
燕挽亭扫了几眼翻开的书,又合上了。
“福安今日可有送药来。”
夏秋潋端坐着,苍白的面容泛着淡淡的柔光。
“今日,福安小太医倒是没来。”
“没来?”
燕挽亭似乎有些不悦,她皱着眉头把书塞回原处。
“今日这般冷,她居然还未给你送药。”
夏秋潋眼角余光瞧见燕挽亭伸手轻轻抓住腰间玉笛,又很快放开。
这是燕挽亭下意识的惯用动作,她此时的心情应当是焦虑微怒。
夏秋潋轻轻叹了一口气,放柔声线。
“殿下,药不过一日不喝罢了,并无大碍。且今日落了厚雪,地滑天冷,小太医许还在路上。”
燕挽亭眉头越皱越紧,语气也有些重了。
“从太医院到景翎宫,才多远的路,要走两个时辰吗。就是单手爬来,也该爬到了,她就是被宠坏了,不好好收拾收拾,她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此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夏秋潋瞧上一眼,便知道门口的是青鸢,她转头看向燕挽亭,适时的转移话题。
“快午时了,殿下今日可要留下用膳,若是留下,秋潋便叫人吩咐下去。”
燕挽亭点点头。
“嗯。”
夏秋潋似乎到了冬日更加食欲不振,只是吃了几口素菜,就停了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