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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挽亭与诏袖并肩,负手而行,她换上了一身轻便素白的衣裳,没有繁复的花纹,只是衣襟袖角边,用银线细细的绣着几朵淡粉的桃花,衣裳一贯有些凌乱。

她肤白如雪眉目如画,狭长的凤眸深幽清冽,青丝随意的挽在脑后,唇角一抹洒脱的轻笑。

“诏袖姑娘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本宫的身份。”

诏袖微微落了半步,她偏头看着燕挽亭。

就算知道了燕挽亭不是燕姑娘,而是燕国尊贵的公主殿下,她也丝毫没有畏惧,就如同以往一样,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笑道。

“殿下又何时有心隐瞒自己的身份。”

缓步走着,燕挽亭突然伸手,纤细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撩开了一支垂落下的柳枝,顺便轻巧的摘下了一片柳叶,夹在指间轻轻把玩。

“确是如此,不过诏袖姑娘的确也不是寻常人。若是寻常人见了本宫,哪还会这般自如的与本宫说话。”

“那殿下是希望他人畏惧殿下。”

“自然不是,若是诏袖姑娘当真畏惧本宫,本宫也不会邀姑娘来华清宫。”

诏袖轻笑着垂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燕挽亭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有几道细微的红痕。

她顿住脚步,低声唤了声。

“殿下。”

燕挽亭停了步子,扭头看着她,见她略有些担忧的顶着自己的脖子,便疑惑道。

“怎么了。”

诏袖从袖间拿出一个只有两指宽的小玉瓶。

“殿下脖子上,有几道红痕,像是挠伤。奴家这有些驱痒消肿的药膏,殿下可要凃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