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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潋一言不发的端坐在一旁,诏袖要说的话,早与她说过了,这些事她也都知道。

她看着燕挽亭,看着她不动声色的面容下,那一抹掩藏极深的震怒,她伸手轻轻的握住燕挽亭垂在身侧的手。

虽然未出口说什么,但燕挽亭深吸一口气,神情柔软了些许。

燕挽亭越来越容易动怒了,虽然在震怒之下她还能压抑住怒火,迅速使自己在失去理智前冷静下来。

可这样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诏袖看着燕挽亭面无表情的脸,她知道她这么说,很难让燕挽亭信服,于是垂眸幽幽叹了口气,将她所知的一切娓娓道来。

“姐姐嫁去燕国后,父亲的官职就升了,搬去了更大的府邸。可这日子没过多久,一夜里府中却闯入了一群匪徒,将我们一家人都捆了起来。而指使他们的人,便是二皇子。”

燕挽亭和夏秋潋安静的听着,而诏袖也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神情有些茫然哀伤。

“二皇子说,姐姐嫁去燕国前,答应了当他的细作,替他传递燕宫中的消息。可到了燕宫,姐姐一得宠,就变了卦。他原本以我们一家作为要挟,迫姐姐就范,可他却未曾想到,姐姐竟丝毫不在意我们的生死。”

“姐姐虽然出尔反尔,但好在还算本分,没有故意坏二皇子的大事。不过她到底还是背叛了二皇子,二皇子又怎会放过她。便故技重施,用家中那些人当诱饵,迫使我独身前来燕国,接近公主殿下。”

听了诏袖的话,若她所言是真,那江询言的意图就格外的明显。

燕挽亭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诏袖,轻声道。

“这么说,你其实是颗弃子。”

诏袖点了点头,神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是,于二皇子来说,奴家本就是颗可有可无的棋子。被殿下发现了,牵连了也不过是不听话的姐姐,若是未被发现,还可留在公主殿下身边,以待后用。”

燕挽亭看着诏袖,沉吟好了一会。

不管诏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都是江询言派来的,甚至连叶诏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