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遣了下去,燕挽亭脱去衣裳躺在床榻,紧揽夏秋潋入怀,药汤也只能以口渡之。
那浓稠漆黑的药汤一口就将燕挽亭苦的差些吐出来了。
可这样的药,夏秋潋每日都需喝下一大碗。
含着温热辛苦的药汁,燕挽亭吻上了夏秋潋的唇,小心的轻轻舔着夏秋潋的唇瓣,好不容易让夏秋潋松开了咬着的唇瓣,燕挽亭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一碗药断断续续的喂了半个时辰才全部喂下去。
燕挽亭将夏秋潋紧紧抱在怀中,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子。
夏秋潋静静的躺在她怀中,微微侧时,肩上的衣裳拉开了些。
白嫩细腻的肌肤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就像火舌一样,灼痛了燕挽亭的眼,她颤抖的伸手拉上夏秋潋的衣裳遮住那道伤口。
茫然无助的面庞上,终于显露出几分痛苦,燕挽亭抱着夏秋潋,眸中泪水缓缓滑落而下。
悔恨的滋味,就像逼迫她每时每刻用刀亲手剜着自己的心。
这些痛苦,她真想一并替夏秋潋承担。
当初为何,为何会那么狠心,明明知道夏秋潋身子不好,为何还要让凤游射出那支险些要了夏秋潋的箭。
燕挽亭哽咽着,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夏秋潋,痛苦的小声的咽呜着,她不停的低喃着,用自己都听不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秋潋,对不起,对不起。”
夏秋潋在燕挽亭怀中缓缓的睁开眼,她疲惫而痛苦,却仍颤抖的伸手,轻轻的拭去燕挽亭面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