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近日好似心情烦闷”
燕挽亭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至那桐树下,伸手抚摸着树身上那道新斩的伤痕,轻声道。
“凤游,本宫且问你,若是本宫如今志不在除去江询言,而在一统天下,你会作何想。”
李凤游一愣,而后垂眸道。
“只要殿下想,卑职便誓死追随,刀山也好火海也罢,卑职也必与殿下同行。”
燕挽亭轻叹口气,白皙的指尖划过粗糙的树皮。
“如今,就算是本宫不想,这天下人也觉得本宫狼子野心,图谋姜国。先不说太子和朝中的大半朝臣,就连父皇就连父皇都疑心本宫了。”
“可陛下不是一直都支持殿下的吗?若是他也同太子殿下那般疑心殿下,又怎会”
燕挽亭抬手打断了李凤游的话。
“也许父皇他亦是如本宫所想。”
李凤游愕然抬头看着燕挽亭,心中一震。
“这,殿下您的意思是,陛下他知道殿下的野心,也有心让殿下你”
燕挽亭点点头。
“若是本宫没想错,父皇他便是存着这样的心思,所以才不听朝中大臣的请旨任由本宫将燕国的大半兵力派去姜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