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亭眼也不眨的看着她,任由她为自己褪去了外衣,过了一会才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夏秋潋没有回答,只是温柔的褪去她的衣裳,而后摸着她略显冰冷的肌肤。轻叹了口气,抱住了她:“我就知道,你不会好好照料自己,是不是好几日没歇息了?”
燕挽亭回抱住了她的腰肢,皱着眉头嗔道:“不让你跟来,你就自己偷偷溜进了驿馆,身子好了?”
夏秋潋靠在她肩头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怕你多想,又想见你。”
一向吝啬甜言蜜语的人,今日竟是主动说了,燕挽亭心中仿佛涌入了一股暖流。被夏秋潋抱着的感觉很安心,安心的好似所有的倦怠疲惫都被一扫而空了。
她闭上眼,抱着夏秋潋,在她耳边欣喜道:“今日堤坝的缺口都被堵住了,不出两日城中的水就会泄去,我吩咐庆州的知府开仓放粮。庆州的赋税皇兄也会免去,明日我们就能回青州了。”
夏秋潋点了点头,她知道只有燕挽亭在庆州的百姓就不会受苦。只是累了她三日,她此时最需要的大概就是歇息,她轻轻抚过燕挽亭的背脊,柔声问道:“是不是很累?”
燕挽亭点了点头:“这几日都在堤坝上,从夜里忙到天光,的确没合过眼。”
夏秋潋闻言眼中满是怜惜,她急忙拉着燕挽亭坐在床榻上:“那你先歇下睡一会,我吩咐人去做些膳食,等你醒来再吃些。”
燕挽亭乖乖的躺在床榻上,一沾床眼皮就像是打架似的,她强撑着一丝理智撒娇似的抓着夏秋潋的手不肯松开,喃喃道:“我想吃你做的蛋羹。”
话才说完也不等夏秋潋回答,她就闭上眼沉沉睡去了。夏秋潋握着她的手,坐在床榻边,疼惜的抚过她疲惫苍白的面颊。
等燕挽亭再醒时,夏秋潋已不见了踪迹,天已经蒙蒙亮了。昨晚见到夏秋潋就像是一场梦,她爬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作了干净雪白的中衣,一旁的木案上燃着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