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下午临走前邀请裴吟怡和裴吟兰明天一起陪他去买马车,因为可以趁机出府玩,这两个人也没劝裴栖让下人去买,都想跟着裴栖出去转转。
裴侍郎前两天也给皇帝送去了分红。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分到了一万五千两银子,皇帝觉得四皇子的色相出卖得非常值。甚至在思考,要不要隔一段时间在宫外散布一下,皇上皇后娘娘是怎么打扮四皇子的消息。
短短时间,就能赚来这么多银子。
这独家的羊毛生意,果然是暴利。
自从四皇子的满月宴后,羊毛铺子进入了权贵的视野。
一些敏感的商人,更是从中察觉到了商机。
侍郎府没有将这件事藏着掖着,但凡有些能力的人家很快地就查出了,羊毛铺子背后的主人是裴家人。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皇上的影子。
李御史在今年上朝第一天的时候就狠狠地唾弃了裴侍郎一番,将他踢出清流队伍归到了佞幸里。
“老夫本以为裴慎你是朝廷中唯一一个在骨气上能和老夫相提并论的人,不想竟是看走了眼。”李御史下朝后,痛心疾首地对裴侍郎道。
“你拉倒吧,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先把你夫人娘家侄子强抢民女的事情给掰扯清楚了再来找老夫说这样的话。就这样的人家,你先前还想把哥儿嫁过去。”裴侍郎鄙视地看向李御史,同样一副不屑和李御史为伍的样子。
一些听到两人对话的大人放轻了脚步,静静地跟在他们身边。
李御史老脸一红,嗫嚅地道,“婚事是夫人自作主张,老夫没有同意。”
“呸,有了错处推到内眷头上,这就是你的骨气?还是你堂堂一个御史大人,连你夫人都管不好?”裴侍郎反问道。
可不就是管不住吗,周围的大人心想。李御史自己身上的小辫子还没有收拾干净呢,就来找裴侍郎的麻烦。
这是送上门让人打脸呢。
“老夫没有将错处推到老夫夫人头上的意思,这是老夫家中私事,就不劳烦裴侍郎操心了。裴侍郎开羊毛铺子与民争利,敛财送予皇上,借清流之名,行奸佞之事,实在是我辈清流之耻。”李御史道。
“李御史连事情都没有查清楚,就将一盆脏水泼到老夫头上来,老夫可不认。那羊毛铺子是老夫亲家开的,老夫只不过出了几个人手帮衬了一下,什么时候与民争利替圣上敛财了。李御史不分青红皂白诬陷老夫,老夫要和你去圣上面前评理。”裴侍郎说着就要拉着李御史去找皇帝评理。
李御史心中暗骂裴侍郎不要脸,什么帮衬亲家,羊毛铺子虽然在那个赵举人亲爹名下,但谁不知道这就是个挂名,铺子还是侍郎府的产业。
找皇上评理,谁不知道皇上是站在裴侍郎这边的。银子都拿了,还会吐出来不成。
周围的大人见裴侍郎还是一如既往的老赖,纷纷帮李御史劝起了裴侍郎。这是要是真的闹到皇上的面前,皇上脸上也不好看,还是算了吧。
李御史和裴侍郎这个闹剧最后被传出去了,知道的人还挺多,皇上对此没有表态众人就知道他是护着羊毛铺子的。最开始那些不知深浅想要打压夺取羊毛铺子生意的人,都纷纷偃旗息鼓。
抢夺皇上的产业,还是算了吧,他们没吃雄心豹子胆,还不想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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