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挥开赵疏桐的手,“不是养私兵,许问澜的娘子军在宁安候的军队下挂靠着的。”
“那他们应该有朝廷给的军饷,不需要栖栖你给钱。”赵疏桐道。
“朝廷给的只够勉强吃饱肚子,训练、招人就没有办法了。”裴栖道,“许问澜他想带兵打仗当将军,也不全是为了自己,他是要领着他的娘子军打羌人、打土匪保卫大齐,为我们哥儿争口气的,我想帮帮他。”
“那如果靠咱们资助,他就更发展不起来了。”赵疏桐说。
“为什么?”
“咱们家是文官,许问澜出身武将世家,你给他钱发展势力,他要是真发展起来,回头咱们两家就该招上头忌讳了,栖栖你还想改朝换代不成。”
裴栖赶紧捂住赵疏桐的嘴,“夫君,你可别乱说,这是要杀头的。”
赵疏桐淡定地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栖栖你脑子还清醒,我就放心了。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你和朋友的交情归交情,但是咱们的立场不同,可以玩在一起,但不能一起谋事。你朋友作为哥儿正做着男子都做不到的事业,你是个哥儿想支持他,我能理解你,我也不觉得哥儿女子就不如男子,栖栖就比许多男子都要强。不过,为了咱们都好,一开始就不要牵连太深。”
“我真的比许多男子强。”被夸奖了的裴栖有些羞涩,自动模糊了赵疏桐说的重点。
“当然。”赵疏桐毫不犹豫地肯定说,“不是身为男人就比哥儿强的,世上不如栖栖的男子特别多,咱们去街上,随便抓两个人就能找出一个。”
“夫君你说的那么严重,那我还能给许问澜资助吗?”裴栖问。
“能,不过是有条件的。”
“条件?”
赵疏桐拿着纸笔放到裴栖面前,他念让裴栖跟着写。
裴栖跟着认真地记,每当他以为赵疏桐的要求该没有了,赵疏桐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写到半夜,裴栖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笔都快握不住的时候,赵疏桐才终于结束。
“夫君,咱们只是资助许问澜几年,这要求是不是太多了。”大脑已经放空的裴栖不经思考说。
“栖栖,这只是一份约束。若是没有这个约束,到时候他手下的兵拿了钱,不好训练回去嫁人相夫教子,不愿再跟着许问澜一起拼杀,你要如何。”
“那我肯定气死了。”裴栖说,随即又有些担心,“这样不会得罪许问澜吗。”
“不会的,这是我的主意,若他真的胸有沟壑,就不会迁怒你。若是他不愿完成单子上的这些要求还和你生气,那就不值得咱们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