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江叙几年才慢慢改变一点说话的表达方式,江叙那人吃软不吃硬,只要对方一不尽兴,被可劲折腾的只有他,雁回好听的话也是艰难的学会的。

雁回与洛前辈闲谈几句,对方笑得畅快,说请他听戏。

老前辈关门弟子收过好几位,各个都是得意门生。他跟雁回说:“我那小弟子天赋颇高,气性还傲,当初还是我求着他入门才拜我为师。”

嘴上说着求人进门,老前辈神色却并无任何不耐。

“月白,月白啊——”

戏台陡然开场,雁回的视线下意识转到台上,清亮的戏腔一出,震的雁回双目明净,耳边回荡着穿透人心的声音。

再看旁边的宋然,已经明显的入戏,听的如痴如醉,浑然忘我。

雁回沉默地听完这一出戏,他没有像老前辈和宋然那样入神陶醉,台上的女旦,从眼神到唱戏的方式,都叫雁回看得有些恍惚,时间似乎停止,回到许多年前。

老前辈的关门小弟子,名叫苏月白,前段时间刚过完二十岁生日,年纪正鲜嫩,意气风发,眼底闪烁着骄傲。

“苏月白啊……”

雁回如鲠在喉,带着宋然向老前辈告别时走路脚步都还微微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