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去。”

他打了伞刚出门,迎面进来的不速之客眼睛还红着,见到雁回,来人说:“要找你可真不容易。”

苏月白的模样跟雁回越来越相似了,言行举止,不经意露出的神色,真要说像,其实是以前的他。

雁回迫于现实不得不按江叙的所要的改变,苏月白不有求于江叙,这点是雁回比不上的,所以他做不成自己,在自以为是的交易里先遗忘了最初的心,找不到原来的他。

因此哪怕见到苏月白,雁回仿佛看到曾经的他,愤怒倒谈不上,内心涌起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伤感。

苏月白说:“你的眼神看得我发毛。”

还说:“徐崇明说江叙多宝贝你,我看不过如此,真的宝贝还会把你弄着这副样子?”

雁回整个人显露的精气神完全不是一个沉浸在爱情里的人该有的状态,更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

他迟疑,但也只是一瞬,沉默的把手里的一份文件交给雁回。

“别说我狠心,我不是个完全的好人,江叙也不是,所以你谁都对付不了,要是没人帮你的话我可以帮你。”

苏月白自己当了刽子手,借力报复江叙。

“你是个戏痴,为戏而生,这方面我挺敬佩你,也能体会失去声音对你来说打击很大。”

“那场火江叙其实并不无辜,包括你遇到的种种困境,你敢不敢看这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