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
他见江叙神色已经恍惚,微顿,继续唱:“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 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叶悄不管江叙, 自己进了状态。但凡台下只有一个观众,有人听, 就得把它唱完。
一段戏落幕,叶悄静静地坐在旁边等江叙回神。他眸色清亮,随着结束已从戏中抽离, 而江叙久久走不出来,忽然入了戏,可能又在借着他回忆起往事, 神色依稀可窥见一丝震撼。
叶悄握了握江叙的手, 一言惊醒戏中人:“先生喜欢吗。”
江叙侧过眼睛, 沉沉黑黑的看着, 似乎有千言万语,都化成隐约的一声喉间低叹。
“你先上去休息。”
看意思江叙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会儿,叶悄乖巧的点头,回房时心说他跟江叙的关系真奇怪。
明明做着情人间同居的名义,两个人却不上床不拥抱不亲吻,纯洁到不能再纯洁。还是江叙真的就打算跟他来一段柏拉图式的精神共鸣?
叶悄抚着身上的绸衣,衣服像极了他跟江叙初见在玉兰树下穿的那一身,料子却比当时的那件好多了。江叙还真是什么都留着。
雁回当时可喜欢的一件衣衫,烂了缝补了穿,年年如此,旧了都舍不得扔掉,实在穿不出去就拿来当作睡衣穿。
雁回跟江叙离开小镇时带的行李就那么一丁点儿,还记着那身衣衫就带着,原来收在公寓里,如今不知道那些衣遗物随着雁回的离开去了哪里。
夜色在黑暗中蔓延,叶悄关了灯在房里突然就失眠了,不由自主的记起许多事。他摸了摸心口,其实早就放下了,只是看到江叙还没忘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