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定情况下偶尔叫一次感觉没什么,但一想到未来几个月都要这么称呼鄢淮, 薄媗就有些耳朵发热, 垂下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夫君……”
“嗯,再喊一遍。”鄢淮伸手捏住了小贵妃柔软的耳垂, 凑过去在她耳畔说道:“还请夫人再喊一遍。”
薄媗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马车停了下来,推门走进来的女人衣着头饰皆和她所差无几。
女人冲她抿嘴一笑,梨涡浅浅桃花眸也泛着潋滟的水光,那张面容既熟悉又陌生。
仿佛在照镜子一般的相似程度惊的薄媗攥住了身旁人的衣袖,“陛下这是……”
“喊夫君。”鄢淮仍旧执着于这个称呼, 对那个女人甚至没有去看上一眼。
女人跪在马车的地面上恭敬行礼:“娘娘莫怕。”说完后抬头露出一抹笑意。
“夫君!”在看到对方连自己的一颦一笑都模仿的十分相似后,薄媗感觉更加惊悚了,背后已经冒出了阵阵冷汗。
鄢淮平静地拉着小贵妃绕过跪在那里行礼的替身下了马车,“别怕,只是代咱们去云州的替身罢了。”
虽然知道了只是替身而已,但在车外见到另一个‘鄢淮’后薄媗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明明和鄢淮是一样的相貌但那个人却怎么看怎么诡异,索性别过脸不再去看那边。
车队停在一片密林中,像是离河不太远,已经能隐约的听见水声了。
拿起一旁侍者奉上的面纱替小贵妃系上,系完之后发现他的小贵妃只露出一双眼眸也能美得勾人心神。
鄢淮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眸,开始回想画舫上到底有没有为小贵妃准备帷帽。
薄媗有些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便疑惑地问道:“夫君?”
没多做解释,鄢淮将帷帽戴在自己头上后翻身上了马,然后弯下腰伸手一捞将小贵妃放在了自己身前,待坐稳后便手持缰绳驭马前行。
两人一马行驶在林中,雪白的阔袖锦袍被风微微吹起,帷帽遮住了面容但从身姿气度上也能感受到那份经年累月的贵气,远处看倒像是位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
脑海中全是方才那位替身的模样,心中的不安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
薄媗斜坐在鄢淮怀中紧紧的攥着他胸前衣襟仰头问道:“你会不会有一天将我和替身认错了。”
太过相似的面容总让她想起从前看过的各种替身谋害女主冒名顶替上位的狗血虐文。
“自然不会。”鄢淮低头回答道:“那个替身其实是个男人。”
虽然和她预想中的‘她不及你万分之一’这种回答不太一样,不过也还是很让人惊讶了,“他脸上的是人‘皮面具吗?”
看到小贵妃跃跃欲试的眼神,鄢淮冷漠拒绝:“别想了,那种药膏对身体伤害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