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舔了一下猩红地嘴唇，阴测测地笑了。

林塔有些担忧丁力，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一直沉默看向窗外的丁力。

唉……老大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可惜了……林塔暗自猜测老大心里是不是泪流成河，悲惨得他有觉得很同情。

丁力并没有注意到小弟的眼神，他正沉溺于自己的事情。

他的眼前有一块闪着银光的大屏幕，上面正在显示着远洋之前站过的那个街角。

丧尸一层压着一层在不停蠕动，足足过了十分钟，才从正中央开始塌陷。最底层的丧尸从里面爬了出来，慢慢地，剩下的丧尸一只一只从它们同伴的身上爬下来，又过了半个小时，那一片才空了出来。

让他看清了所有的景象。

丁力看见了满地的血和残枝，看见了半只胳膊被啃咬得只剩下一半皮肉粘连在上，还缠着青白相见的一小片布，看见了被撕成碎片的黑色布条。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都是丧尸们看不上的东西，被撕扯地失去了形状，才仿佛失去了兴趣一半像是破布一样被扔在地上。

他眼睛直直地盯着传输过来的画面，没有错过丝毫，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甚至连每一只从里面爬出来的丧尸从一只不落的观察了很久，最后只能疲倦地闭上了双眼。

丁力最终否定了自己心中那个猜测，得出结论。

“他”并不是333号系统。即便分析了系统333号附身世界29871号剧情人物和这次剧情人物的特点，两个人物很相像，相似率几乎达到了75%，但这个数据其实是比对了“远洋”和“远洋”的性格特点，谁也不知道333号系统是否这个性格，数据太少，没有办法比对。但丁力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小系统几乎没有可能是这个远洋，不管从各个方面来看。

还是再找别人看看吧。失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慢慢来，这个小系统一定会再掀起风浪，只要他出头，就总会找到的。

丁力无法忽略心头那点苦涩。

和上一世那个“远洋”相同的名字，相同的眼神，让丁力免不了有些心神不安。他隐隐感觉到，他似乎对这个人有些执念。为什么呢？

果然还是不能身体交融啊。现在终于出问题了。他活了这么多年，看过每一个兄弟姐妹在虚拟世界中和别人身体交融后总会发生一些怪异的变化，004每次见面都会嘲讽自己，眼中还带着一些同情。他一点都不羡慕那些人，也不想理解什么叫做“情趣”，他只是一个系统，懂这些能干什么呢？能真的作为一个人和别人谈恋爱吗？

别开玩笑了。

他忽然对一尘不变的自己的工作有些厌烦，等这个任务结束之后，休息一段时间吧。父亲一定会同意的。

丁力最后看了一眼那片粘着血迹的青白相间的布，脑中闪过一脸怯生生的远洋穿着那件衣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