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缓缓开口：“对，我很久就认识你。是我把你放进这个身体里的。”

对于这个答案，远洋并不意外，似乎早就在意料之中。

“所有你根本不是盛奕铭，”远洋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这回凌毅沉默了。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远洋，似乎在蕴酿着情绪，也似乎在等待远洋准备好。

“我一直在你身边，”凌毅注视着远洋，一字一句，似乎是撤去了他最后的退路，“我是盛奕铭，”他看着远洋，“我是……小白。”

远洋表情微变。

“我是奥本。”他没有停顿，继续说道。

远洋的表情已经称之为骇然了。

“我是丁力。”凌毅说。

远洋霍然站了起来。

“我是……何封。”

远洋看着凌毅慢慢后退了几步，脸上表情只剩下警惕。

凌毅还稳稳地坐着，他苦笑了一声：“你问我是谁？我是德克尔公司的第一人工智能，主系统001号，是父亲制作出来的第一个有自我意识的AI，我没有名字，我只有代号。”他看向远洋，“就像你的代号一样，我们本应该是同事，333号系统。”

第78章 77

角落里忽然有很多机器人站了起来，它们在凌毅说完“333号系统”之后猛地扑向了他，紧紧围住，1号早就站在了远洋的身边，眼中闪过冰冷的光，两只机械手上是激光枪。

远洋抬起左手的手腕，激活了智脑，右手点击在智脑的屏幕上，死死盯着凌毅，满目都是警惕。

凌毅叹了一口气，喃喃低语：“我就知道是这样。”

他眼中闪过几道机质的光。

嘭、嘭、嘭……

他身边那些机器人就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回应。

只有1号还在艰难的站着。

远洋死死按住光幕，一步一步后退。

凌毅摇摇头，轻声说：“你挡不住我的，小远。我好歹是这个世界里最强的人工智能，你觉得就靠几个机器人就能阻止我的脚步吗？”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抓我吗？”远洋冷笑，“还陪着我演戏？一演就是三十年？！是不是代价太大了一点？让你这个最强的人工智能，浪费宝贵的时间来屈尊降贵抓我这个小系统？”

“你觉得，”凌毅凝视着他，“我是演戏吗？”

远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停顿了一瞬，说道，“难道你不是来抓我的吗？不是演戏那就放我离开。”

“不可能。”凌毅很干脆的回答他。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远洋狠狠一划。

扑天的光幕从凌毅头上倾倒下来，带着丝丝闪电，地面上软倒的机器人忽然暴起，缠住了凌毅的脚跟。1号手里的激光枪对准凌毅。

“放！”远洋面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