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遇见歹人,那孩子这一生可就断送了。”
谢母口中谢笙,谢瑾白他们的俞伯伯,便是当今国子监祭酒俞六逸,俞祭酒。
谢瑾白顿时啼笑皆非。
他自是记得当年那个孩子,只是他同三哥一样,一直以为,当年那个孩子是个小姑娘。
不曾想,竟是个小子。
前世心中存疑的地方终于有了答案。
比如唐未眠固然才能出众,可他在朝中到底并无根基。
唐未眠崛起得太快。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他身后有那些淳安党人在支持他的缘故,却原来,背后还有俞家的支持。
季云卿后来那般重用唐未眠,是否对他跟唐未眠的那点旧怨十分清楚?
唐未眠的腿是因他而残,按照常理唐未眠此人也便绝不会为他所用,故而若是利用唐未眠来掣肘于他,实在是最佳人选。
当年那个皱着眉,一脸苦恼地问他为何帝王权术的人,原来不知不觉,已将帝王权术玩得那般炉火纯青。
“原来当年那个被小五捡到的小女娃就是那知府家的小公子。如此说来,小五,那小孩该不会那时便喜欢上了你,以致这么多年来都你念念不忘,故而才做出在朝晖楼大胆求娶一事吧?”
谢笙摇着手中折扇,打趣道。
“那孩子当年才多大。”
谢母瞪了眼没个正形的三儿子,转头对谢瑾白道,“那孩子唐突在先,你下令杖责在后固然没有什么不对,不过那孩子到底是你俞伯伯家唯一外孙,你俞伯伯一家又同我们交好,你没有对那小公子赶尽杀绝是对的。”
谢瑾白漫不经心地“嗯” 了一声,想起前尘一桩旧事来。
前世他巡按淳安不利,一再上书将他贬谪偏远之地的那位御史似乎便是俞自恒的门生。
难怪,后来父亲被国舅一派算计不得不主动辞去太傅一职,与父亲交好的俞自恒却在那时保持了沉默。
原来,此时便已埋下了祸根。
谢笙还是对那位淳安知府家的小公子充满了好奇,“那个孩子当年长得是真好看,这么多年过去,那孩子是长得越发好看了,还是长歪了?”
闻言,谢母也朝小儿子看了过去。
看起来,也是好奇当年那个粉雕玉琢,还被误认为女娃的小公子如今是个怎样的相貌。
究竟是越发出挑了,还是小时了了,大了却再无昔日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