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谢瑾白下令,当即有衙役举着火把,跑上前,去追那抹身影。
那人先前被谢瑾白以手刀砍晕,能够爬起来走路,已是勉强,没走出几步,便被衙役从后头扑倒,双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很快,衙役便扭送着那人来到谢瑾白的面前。
那人始终垂着头,并不愿以脸示人,似是唯恐会被人认出。
但是很显然,捕快并不打算如他所愿,低喝道,“抬起头来!”
那人却只是不肯抬头。
唐小棠在那人时,本能地想起方才险些被锄头给砍到的恐惧,却还是忍不住好奇,想要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以及能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不知为什么……
他总觉得对方的身形似乎在哪里看过……
“敬酒不吃,吃罚酒!”
捕快伸手揪住那人发束,狠狠下拽,那人吃疼,惨叫一声,被迫抬起头来。
“是你!”
唐小棠惊呼出声。
竟是昨日随他们一同进城的那位朱员外!
“是你杀害的赵小锐?为什么?”
那朱员外冷着张脸,拒不肯回答。
赵青松自儿子赵小锐尸首被发现后便一直处于情绪失控的状态,跪在地上仰天嚎哭着,痛不欲生。
此时,听见了唐小棠的质问声的他,倏地从地上站起身。
“是谁?是谁杀害了吾儿?!”
赵青松猩红着眼,如一头蛮牛,直冲而来。
看清楚所谓凶徒的长相时,赵青松瞳孔倏地收缩了下,“员外?不,不可能的。员外,锐儿的死不可能同你有关的。你那么疼锐儿,你待锐儿那般好……”
好到甚至连他这个阿爹都自愧弗如的地步。
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员外杀害的锐儿,不可能,不可能的……
仵作冯平在此时走上前,“启禀大人,属下仔细查验过死者尸身。死者身上有诸多伤口,不过大都为陈年旧伤。后脑勺有一个血洞,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明显外伤。据属下数步推测,应是有人从后脑勺以外力猛击死者头部,导致死者失血过多而死。死后,遭人抛尸,埋于地下。”
“员外,您说话啊!您说,不是您做的!不是您杀害锐儿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