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畏之一惊,“你是说已经有人怀疑我的身份 了?”
“不无可能,所以你的更加小心,况且有心人一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而且魏府已经开罪了二皇子,如果有人发难,各世家恐怕 会明哲保身,届时魏家很有可能会孤立无援。”
“那,我应该怎么做?”,汪畏之显然没想过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不由有些忧心。
温宪看着他道:“你能做的就是隐瞒好自己的身份,剩下的交给我,我已经派人去寻真正的魏家独子了,只要找到他,再加之有我保你 ,你便能将功折过。”
“可这要如何隐瞒?”
“用他!”,温宪话落从衣袍内拿了个瓷瓶出来递给汪畏之。
他打开盖子闻了闻 ,里面飘出一阵刺鼻的味道。
汪畏之不解,“这是什么?”
温宪笑了笑,“能帮你隐瞒身份的东西。”
两人又说了几句,直到 马车外响起一道犹豫的声响:“是、是少爷吗?”
“阿青来了。”,汪畏之飞快说了一声就要下车。
温宪却又拉了住他,在汪畏之 疑惑的眼神中,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见他脸红了红,这才放开人道:“去吧,今晚记得给我留窗。”
汪畏之脸更红了,低低嗯了一声, 这才下车。
他刚下去,从角落中就扑了个人影出来,正是阿青,只是他的形象相当糟糕。
衣衫凌乱,发髻也被扯散了,就连脸上也 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阿青见真是汪畏之,不由鼻头一酸,“呜呜呜,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回事?”,汪畏之赶忙扶住他 。
阿青抽噎道:“都是那李家小侯爷命人给打的,还好少爷你没事。”
汪畏之只是稍想了想就立即明白过来,看来这人是没逮住自 己,把气都发在阿青身上了。
他脸色沉了沉,将阿青散乱的发髻理了理,怎么说对方也伺候了自己几个月,就算是个下人,这会也看的 汪畏之心疼,他擦了擦阿青有些青紫的嘴角问道:“痛不痛?”
阿青摇了摇头,“只要少爷没事,阿青就不痛。”
汪畏之紧了紧手 ,看着阿青紫青的脸,他低声道:“进去吧。”
这边温宪坐在马车内摇摇晃晃回了府,马车刚刚停下,从外面传来一道男声,“主子, 青山镇的方向来了消息。”
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手从车帘内伸了出来,那人毕恭毕敬的将一卷纸筒盛了上去。
温宪抽回来打开一看, 上面写着:魏家独子已寻得,其名魏争,于左后腰处有一乳白色月牙胎记,现与一青年同住在青山镇南角小院落内。
他嘴角裂开嗜血的 弧度,淹没去笑意的脸庞,在黑暗中更添加了几分扭曲的阴影,“好戏终于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