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夫人已经被失去爱子的痛苦折磨的疯魔, 不过捡好的说,那是人的天性。
她怒瞪着汪畏之道:“只因前段时日,六皇子邀了各世家子弟游湖,我儿他不过是无心之失,害的他落 了水,他、他便差人砍了我儿子的腿!我儿心中有怨,不日前京城中又盛传魏家独子身份有疑,我儿起了疑心,便想找他理论一二,谁 知...谁知...,竟丢了命去。”
李夫人说着又开始落泪。
魏夫人闻言道:“胡说,这京城内流言四起,哪一件是真的?”
汪畏 之心中却越听越沉,他很确定这个女人在说谎,先不说李小侯爷那日举动分明是有心之举,且说他上岸后就一病不起,如何能差人去砍李小 侯爷的腿?
只是此事牵扯上他的身份,那种危机感不由更加重了几分。
魏侯爷似乎也听不下去,跟着怒喝道:“荒唐!你有何证据 能证明你儿子的腿是我魏家差人砍的?”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我儿子至游湖回来后便闭门不出,刚好在他被寻回来的那日,就被人砍 了腿,不是你们做的,又会是谁?”,女人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汪畏之却听的心中一愣,如果真是那天,这也太明显了,那日回来不止 是他,还有一个人,他不由看向温宪的方向,而后者的神情更让他一愣,今日的温宪笑意全无,那张俊美的脸上不知是光线还是什么,竟透 出一片阴翳的阴影,看的汪畏之心中生寒。
但他不敢多看,立即收回视线,怕在牵扯上他。
魏侯爷还在与李夫人据理力争,四周响 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直到温帝开口,迫于龙威,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谦儿,这事你可知晓?”
六皇子温谦被点了名,掀袍走到 殿前,恭敬的回道:“确有此事,不过......”
他说着看了一眼温宪,才接着道:“此事还涉及到三皇子,他应当比皇儿清楚,不如就 让他替皇儿向父皇说明。”
温帝点头应允,温宪站起来走到殿前按规矩行了礼道:“此事确实与皇儿有关,那日落水实则是皇儿牵连了 魏家小侯爷。”
就算温宪在不得待见,那确确实实挂着皇子的头衔,他话音刚落,温帝就微微眯起了眼睑。
温宪说着走到李夫人面 前,“夫人,不知你所说的无心之举,是如何无心的?”
李夫人见是温宪问话,对于这位向来受尽欺辱的皇子,她一直从未正眼瞧过, 便也未多想道:“自是不小心为之。”
得了回答,温宪走到殿前对着温帝道:“父皇,儿臣可否请几位公子出来问话。”
一语落下 ,四周骚动起来,二皇子温珅不屑道:“皇弟,说话可要慎言,莫牵连了各世家。”
温宪没搭话,只是等着温帝的意思,倒是太子开口 为他说情道:“父皇,不若就请他们出来问一问,若真涉及到三皇弟,还是弄清缘由为好。”
温珅闻言冷哼一声,只是碍于温帝到没在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