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过药,汪畏之已经出了一身薄汗,温宪放开他,将人抱 到床上。
他把怀中那瓶伤药放到桌子上道:“这药你早晚各用一次,近日就别到处走动,好生静养。”“好。”,汪畏之乖乖应道,此 时,时辰早已过了休息的时刻,但温宪却没有走的打算。
汪畏之见他坐着迟迟没有动作,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整颗心不由提了起来。
两人这么静坐半晌,汪畏之终于耐不住,微一抬头竟发现温宪正直直看着他,他撇开视线问道:“时辰已是不早,殿下还不回房休息吗 ?”
这话一问出口,温宪脸色莫名黑了,高大的男人站起来道:“以往跟着我的仆人哪一个不想爬上我的床?你倒好,却把我往外赶。 ”
汪畏之低眉没有说话,许是知道他今日受了伤,温宪到也没在为难他,只是不爽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时,视线落到弃置在角落的生肌 膏,不竟觉得由为扎眼,抬手将那小瓷瓶拿了过来,在看了看放在桌面上他带来的那瓶上好伤药,心情才顺了顺。
等他从汪畏之房中出 来,院外候着的侍从们依然规矩等着,温宪的心情已好了许多,走到贴身侍卫前,他将那生肌膏抛给对方,“赏你了。”
那侍卫还有些 懵,他一来身上无伤,二来也未办妥什么事,怎么无端端得了奖赏?还是这生肌膏?但东西是温宪赏的,他还是打算妥善保管,正要将那药 瓶揣起来。
温宪的动作一顿,又飞快转过来将那瓶药要了回去,他怎么差点忘了,这是沈雁飞的东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有 了温宪的警告,汪畏之倒不敢去找沈雁飞了,倒不是因为温宪那番话,而是他怕给沈雁飞带来麻烦。
沈雁飞也不怎么来他的院子内,两 人在府中碰面甚少,偶尔见上一次的时候,大多温宪都在,两人也只是点头示意,倒未在做什么深的接触。
而至从汪畏之变得乖顺起来 ,处境也确实好了不少,至少温宪不会在为难他,只是依然不准他出府太久,若是没在温宪规定的时间内回来,少不了被温宪逮着“惩罚” 一番。
汪畏之不明白温宪对他的性趣从何而来,他本想等着温宪厌烦了便能放他离开,只是短时间看起来这个男人似乎到现在依然对他 孜孜不倦。
不过汪畏之似乎找了一种与温宪相处的模式,曾经他以为温宪是温柔的,纯善的,可现在他才明白这个男人自私、霸道且占 有欲极其旺盛,像一只蛰伏着的狮子。
但在两人相处时,汪畏之只要强迫自己顺着他毛撸,温宪便会收起爪子,心情好时或许还会蹭过 来对他舔上一口。
汪畏之用着这种方式同温宪相处,有时候甚至有种什么也没发生的错觉,只是他心中十分明白,那张俊美多情的面孔 下,是一张怎样的脸。
而温宪在这段时间似乎发现了一件十分好玩的事,他只要对着汪畏之露出曾经惯常装出来的笑容,汪畏之便会傻 愣愣的看他好一会儿。
他很享受这种目光,似乎那目光中还能窥见一些汪畏之对他的动心。
只是后来想想,汪畏之竟可悲的发现, 这段他曾以为悲惨的日子,却是他后来人生中仅有的安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