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宪面色有些不愉,他道 :“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不过是把寻常弓箭罢了。”
“哦?寻常弓箭也值得皇兄亲自来一趟?”,说着他已走了进来。
温宪面上 的笑意已经敛去,“我到是不想事事躬亲,但若我不上心些,只怕这些人只会仗着由头敷衍了事,有了一次二次,便也就上心了。”
温 宪说的是京城内众世家排挤之事,这股风气虽不至于摆到明面上来,但曾经也有不少商铺跟风敷衍。
六皇子笑了笑,“这些狗仗人势的 东西最会欺负人,那皇弟更该替皇兄看看,这做工可有敷衍。”
说着他的手已搭上木盒,温宪脸色一黑,抬手一把制住了温谦的手,而 铁铺老板早以因他们那袭话吓得跪扑在地直呼不敢。
汪畏之左右瞧了瞧他们,他一直认为温谦脾性谦和,是个好相处之人,但今日一看 ,两人你来我往,咄咄逼人,却非如当日所见。
不过他又想到曾经魏侯爷的话,六皇子温谦与二皇子温珅关系颇好,平日里这两位皇子 也是走的最近的。
今日看来,他总算明白当日魏侯爷所说,只是现在他不过是一名上不得台面的罪人,又有何资格插话?只得乖乖站在 一旁。
温宪怒视着温谦,两人都未收手,似乎在无声较量,片刻后,温宪先笑了笑,将僵硬的气氛打破。
“那就请皇弟好生看看这 把弓做工可有问题。”,汪畏之很明白温宪此刻是皮笑肉不笑,但他相貌太有迷惑性,特别是脸颊处那枚酒窝,更人旁人无从分辨,当初的 汪畏之也就是这般沦陷的。
温宪收回手,命人把木盒打开送到温谦面前。
木盒一开,独属于那把弓的暗光便流转出来,温谦看的有 些着迷,他虽见过不少好东西,这把弓也算不得太名贵,但人都喜欢漂亮的事物。
温谦将弓拿起来崩了绷弦,“果然是把好弓。”
温宪皮笑肉不笑,“六皇子既已看好,那便放回去吧。”
“不急。”,温谦转向跪着的铁铺老板,“你起来。”
那老板得令站了起 来,温谦将那弓递到对方面前,“弓是好弓,你按着这把替我在做一把,下月初我命人来取。”
温宪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那老板倒是犯 难了,他看着六皇子小心翼翼道:“非不是小人不替您做,只是做这弓的材料需要上好的玄铁。”
玄铁虽不算名贵,但却是可遇不可求 的东西,用他做出来的武器都隐隐带着暗芒,瞧上去好看的紧。
“我皇兄给了多少我出双倍,只要你下月初能把它赶制出来。”
铁 铺老板左右为难,忍不住擦了擦额头冷汗,一狠心道:“六皇子有所不知,这玄铁是可遇不可求的材料,小人手上也只有这么一块,若要在 收取一块也不难,只是到下月初是赶制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