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被大师兄知道此事是她宣扬,不得现在就把她挫骨扬灰?

“我们敬你是大师兄,你却做出玷污外门女弟子之事,林翠都三十五岁了啊!这你都下去腿?你是有多饥渴?”一身横肉汉子,拿着手中银剑,指着容上鼻子骂道。

“是啊是啊!多亏了虞蒸蒸及时告诉了我们此事,要不然就让你跑了!你这番行径,简直是禽兽不如!”

容上置若罔闻,他懒散眯起双眸,黑漆漆眸光,定格在灵活穿梭人群虞蒸蒸身上。

削瘦五指轻轻并拢,掌心中两颗暖玉核桃瞬间化成齑粉,从他指缝中缓缓淌落。

呵,小师妹?

虞蒸蒸挤了半天,总算从屋子里挤了出去,她正要疾步离去,却在门口看到了一只黑狗。

她眸光扫到黑狗面前食盒,眼角不禁抽搐两下,这食盒好像有点眼熟?

仔细打量一番后,虞蒸蒸攥紧了食盒,恨不得冲进去把食盒抡到大师兄脸上。

她就说他都辟谷了,怎么每次她送饭都吃一干二净,合着他是把她做饭菜都喂狗了?!

虞蒸蒸动作惊动了黑狗,黑狗呲了呲嘴,露出尖利犬牙,喉咙中隐隐发出危险低吼,做出一副要咬人模样。

她一巴掌扇在了狗头上,抽黑狗一个激灵:“吃了我七年饭,还敢吓唬我?”

黑狗似乎被她吓到了,它委屈巴巴往后挪了挪,虞蒸蒸这才发现黑狗身子底下,好像卧着大师兄衣裳。

她阴沉着脸将白衣从它底下拽出来,放在鼻尖上轻嗅两下,果然不出所料,还真是她经常手洗那套,上面还带着淡淡胰子香。

虞蒸蒸咬牙切齿把白衣撕成了两条,她就说怎么每次洗衣裳时候,白衣上都带着黑色短毛,她之前还天真以为是大师兄掉毛了……

她正犹豫要不要去质问大师兄,寝殿内便隐隐传来尖叫声,那关上门也‘咚咚’响起,不禁让她想起在末世时捶打房门丧尸。

刚刚鼓起勇气,全都在那声声尖叫中泯灭,要是她没猜错话,那些外门弟子可能和大师兄打起来了。

不,准确说,应该是他们被大师兄单方面吊打。

虞蒸蒸将白衣塞给黑狗,一溜烟跑出了宗神府,她得赶紧找她渣爹避避难。

在她匆匆忙忙冲进湛卢宫正殿时,掌门正和卢夫人一起陪虞江江作画,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瞧着和美极了。

虞江江看到她,显然受到了惊吓:“你怎么来了?!”

虞蒸蒸忍不住笑了,湛卢宫也是她家,只不过她不想在这里受气,成年后就搬到外城去居住。

她来自己家,难道还要提前禀告一声不成?

哦,对了,她差点忘了,虞江江让林翠给她下药,她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虞江江似乎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妥,连忙补救道:“姐姐伤势未好,不宜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