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打开的那一次是怎么做到的?我试图回忆,但……
……不明白。
试了几次之后,我不忿地叹气。
乌?尔奇奥拉的灵压太遥远了,就像地平线上隐隐约约的萤火,有时候,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感觉到那份灵压,更不要提像平时一样,察觉灵压的细小波动了。
会不会就这样慢慢地,连着一丝感知也彻底失去呢。
又和黑腔较了一次劲,这次黑腔像泡沫一样啵地合上。
我知道自己有些烦躁了,烦躁对灵压的精细操控没什么好处,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之前,掉进黑腔的时候,我要是喊——
啊,他听不见。
……要是听得见的话,会停下来吗。
咔擦。
我猛然回头,用最后一丝冷静控制着自己不露出敌意。这里是怎么回事我还不清楚,但这里的虚显然,对离开这件事有种奇怪的反应,我不确定被看到打开黑腔是不是没问题。
但被人走到了身后还没发现,我也是太大意了。
走过来的虚摊了摊手。
我刚才见过它。乍一看有种让人误以为是人形虚的错觉,但仔细一看它弯着腰的样子,再考虑那个灵压——是猿。
而和刚才如出一辙的咔擦声,一开始踩断树枝让我发现虚群的家伙,多半就是它,而且多半,是故意的。
猿虚自顾自地找个地方坐下,开口就问:“你想离开吗?”
这算什么问题?
虽然觉得别扭,我姑且也坐了下来,问:“不可以吗?”
“如果你想打开黑腔离开,那,没问题啊。”
它说话的腔调有些微妙,还拖长了调子,显然话里有话,一副“我可是在暗示你”的气息。但是我现在没心情管这个,敷衍地答道“那好”,便当着它的面继续开始黑腔练习。
“别不理我啊。”猿虚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颇有些无奈,接着说,“我的名字是罗杰拉·柯罗巴。”
“我——”我不感兴趣。
我倒是很想这么回答,但是没必要,“伽蓝·特里尼达。我以为这处洞穴可以留给我休息,如果没什么事,我能不能,请你离开?”
“恐怕,不行呢。记得吗?我要负责和你说明我们的规矩。”
隐隐约约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我点头回道“我听着”,就接着和黑腔较劲。
猿虚似乎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讲解。我零零散散地听着,在它说到这个地方虚群的分布时听了一下,记着要避开蜘蛛的领地,而听见它们之间几个月才会冲突一次时就没管了,总之,待在这里就行了。猿虚的语气一直变着,似乎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力,但我也实在不明白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像快说完了,猿虚突兀地压低了声音。
“——还有就是,我们这里最重要的规则,禁止杀死亚丘卡斯。”
我愣了愣,终于停下徒劳的黑腔练习看向猿虚,而猿虚一副“你果然感兴趣了”的嘚瑟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