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有背叛她。”伽蓝接着说。
啊,我知道啊。
乱菊从来没有要求过这样的事情,她不需要也不希望我这么做。
但这是他百余年来唯一的目标,杀死蓝染,在那个男人用混着轻蔑和有趣的眼神打量他的时候他这么想,在那个男人若无其事地丢给他危险而毫无意义的任务的时候他这么想,在那个男人拍着他的脑袋说“银,做得不错”的时候,他这么想——
“我是背叛了我自己。”他别过脑袋,虽然伽蓝大概不会在意,但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现在的表情,“我下不了手。”
“是吗?”虚可有可无地回答,毕竟这确实是和她无关的事情。“那您之后会和蓝染大人和好吗?”
……和好。
凝重的气氛一下子被冲散了。
市丸银的嘴角抽了抽,“你说得也太简单啦伽蓝。”
“很复杂吗?”她无辜地问。
半晌市丸银才意识到她的理所当然是装出来。
那时伽蓝已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她推开门。既然如此市丸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的必要了。
但不说些什么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伽蓝不介意吗?”他还是忍不住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可是在你的胸口开了一个洞呢。”
“那里本来就有个洞。”她面无表情地开了个玩笑。
“……好冷喔。”
“那不是市丸大人的问题。”她耐心地解释,虽然话里的意思有些难以理解,“之前您说过我太天真,话说得太多了,所以才会被您趁机杀死是吗。”
“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但我从来不和敌人聊天。所以真要说的话,是我的问题。”她结束对话,“您不用太过在意,如果说我和您之间有什么过节,也只有一个六杖光牢。”
那是什么意思?
无论是话语的前半段还是后半段都令人难以理解
等他想起来六杖光牢是什么意思,又是好久之后的事情了。
那是他第一次来到虚圈,也许是一百还是两百年之前的事情了。虚圈通常与尸魂界和现世都不相连,那段时间是因为反常的空间波动,出现了许多天然形成的黑腔。直到先遣队穿过断界,看到外面荒芜的沙漠——看到明明体型瘦小却暴起将死神的手指一口咬断的兽型基力安,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是虚圈。
而不知道该说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很快,他们遇上了一个瓦史托德。
看到那只在资料中记载的近乎人类的形态,对在场的每一个死神来说都是一种冲击,领队的队长级死神更是第一时间架起了斩魄刀。
但他最先看到的却是跟在瓦史托德身后的亚丘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