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乱着,太医进来了,宝馨马上给太医让出地方。
太医给朱承治诊脉,又看了舌头,方英在一旁小声道,“昨夜里殿下就有些不好了,开始是有些腹泻,后来就吐。”
帘子内的惠妃听到,惊骇欲死,“甚么?你们为甚么都不来报我?!”
“奴婢们想要去告诉娘娘,可是殿下说就是有些拉肚子,不让奴婢们说。”方英道。
惠妃气的险些要冲出来。
太医诊脉之后,又在太监的引导下去了官房那边。过了好会,开出药方,叫人准备银针等物。
惠妃在帘子后看的不真切,但也知道此刻太医在做甚么。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一日不到就成这样了……”惠妃攥着帕子不停的擦拭眼泪,这个儿子就是她的天,要是他不好,她的天就塌了。
昨日从翊坤宫回来,晚上就成这样了。也不知道齐贵妃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算起来,那位可是最想她儿子出事的。
朱承治趴在床榻上,这会儿窗户都关的死死的,还在床面前给摆上了一面屏风。生怕他再受半点风。
太医施针一回,衣服穿上,宝馨把他身子翻过来,小心给他盖好被子。
金地妆花被将朱承治裹的严严实实,药上来了,宝馨正要扶他喝,身后传来一道呵斥,“我来!”
太医已经到侧殿去了,惠妃已经从帘子里头出来,她挥开宝馨,自己拿过药碗,坐在床榻旁边,亲手喂儿子喝药。
宝馨垂手退到一边。
朱承治喝了一口药,被苦涩的药味逼得直皱眉头,他眼角余光瞥见宝馨站在那儿,“娘,真的不关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