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没有?”宣和帝撑着额头,眯眼看向儿子。
朱承治垂首,“臣不知道,还请父皇明示。”
宣和帝伸出手来,一旁的太监立刻奉上一杯香茶,他喝了一口,把茶盏放在一旁,他今日穿了道袍,也没穿龙袍,看上去竟然和一普通富家翁一般。
“内阁首辅沈常要我准许你出阁讲学。”
朱承治听完最后一个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现在越长越大,也越来越有本事了。”宣和帝说着双手在腹前交十,好整以暇的乜着地上跪着的长子,“太子都还没册封呢,就叫你出阁讲学了。”
出阁读书和出阁讲学,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平常皇子都是出阁读书,但是只有太子才有资格出阁讲学。
首辅向宣和帝进言的这话,和其他朝臣进言的请立太子没有任何区别,只是首辅说的更加直白罢了。
朝臣们可以和宣和帝直说,但是父子私下相处,宣和帝说起来,却让朱承治十分不好办。
“臣不敢!”朱承治俯身下去,几乎整个匍匐在地。
宣和帝高高在上,看着长子那片无比顺从的背脊,“真的不敢,还是只是嘴上不敢?”
“臣绝对不敢置喙国本之事!”朱承治说着又给宣和帝磕头,这会儿地毯都已经去了,他额头磕在地板上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