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治终于是赶在宫门下钥出宫了,他出宫了,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再住在宫里就不合适了。
宝馨站在那儿,把人给接上车,手臂一搀扶住他,就嗅到了一股酒气。再抬眼一瞅,见他两靥红晕腾腾。估摸着他喝了不少的酒,把人弄上车,叫人弄个痰盂进去。
除了驾车的车夫,其他的人都得在周围走。离了宫门的范围,不多时,宝馨就听到里头传来呕吐的声音,她叫停了车夫,自个钻到车里头去,一到车里就闻着一股酸味儿。
朱承治抱着痰盂吐得天昏地暗。她赶紧爬过去,抚他的背,好叫他好过些。
他吐得一塌糊涂,肚子里头的黄汤一股脑的吐了出来,随后丢开手里痰盂,浑身虚脱似得瘫那儿。宝馨叫人把痰盂给挪出去,又把车帘子掀开了点,外头风吹进来,味道才散了点。
“好些了吗?”宝馨靠在他身后一个劲的给他顺气。
朱承治吐的半死,眼下的脸有些难看,再俊美的少年,吐得鼻涕眼泪挂一脸,不管怎么看都体面不到哪儿去。
朱承治靠在她身上,“难受。”
宝馨柔声安慰,“等回去之后就好了。”
朱承治颔首,他握住她的手,“今天在家宴上,母后说我已经及冠,该娶妻了。”
宝馨在他身子后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