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治抬头,眼里有几抹异色,和火苗似得在眼底点燃,“她这次名声彻底臭了,就算人死了,消息已经出去了。反而更加坐实,只是在朝臣看来,是父皇疼爱宠妃,把我这个长子都可以置之不顾。”
常言道人言可畏,流言蜚语传起来,才不管人清白不清白。
“那我叫人去准备准备,”宝馨长长吐气,这局面早就预料到了,所以还在掌控之内。只要准备了,就还是照着预想的方向发展。
过了五六日,宫里来了人,说是皇帝和齐贵妃要驾临。
宝馨听到消息,道果然来了。立刻着手准备起来。等到两日后的吉日,御驾浩浩荡荡来了。
宝馨没有跟着朱承治出门迎驾的资格,干脆混在太监宫女堆里头。皇帝出行,排场隆重,前头飞鱼服绣春刀的锦衣卫打头阵,皇帝的銮驾在翻飞的旗帜里头,睁大了眼睛瞧,也没瞧出来。
宝馨人混在里头,跪在地上不能抬头。等到叫起,宣和和齐贵妃早已经到门里头去了。
朱承治换了朝服,只是那张脸还是苍白没有半点血色,人站在那儿,瞧着轻飘飘的,风一吹就能吹了去。
宣和帝进门,朱承治跪下磕头,叫起之后,父子加上齐贵妃三个到了堂屋里头。
说了两三句客套话,宣和帝对齐贵妃看了一眼。齐贵妃会意,满含泪水站起来,走到朱承治面前,当着众人的面,“臣妾以前行事乖张,御下不严,还请大千岁见谅。”